《冒名替嫁后,病秧子太子竟然好了》精彩片段
小娘虽是烟花女子,但是段羽宁从与她相处的几分点滴细节中总觉得小娘之前也应该有些身份,只可惜不知怎么才会落得那个境地。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小娘入府第二日就发现段府并不如传闻中所言是个好去处。
虽然它确确实实是国子监祭酒段文鹤的府邸。
但它却没有想象中的书香知理,段文鹤几乎每日都与正妻争吵,次次都闹得不欢而散,府中没有一天宁日。
不久他们的孩子——也就是段家长子段云宥便被送了出去——或许是自己跑的,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小娘只知道忽然有一天府中就闹了起来,差了人去打听才知道少爷不见了。
从那天以后,段文鹤的正妻便疯了,时常在府中游荡打骂,有几次还差点伤到她,段文鹤却视若无睹地不管不问,也不去请郎中,看上去是想要正妻自生自灭。
最后还是老太太看不下去,将正妻送到了别院里去。
那方人刚走,段文鹤随即便马不停蹄自行带了一个小妾回来。
这个人便是芸娘。
在这段时间里,小***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但是段文鹤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
而小娘也被终日困在府中不得外出,只偶尔会有老太太来看她一看,或许带上两三个郎中,但也不是关心她,而是肚中的孩子。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大孙子养废了,老太太想要小娘生个好的补上。
结果天公不作美,生下来的是段羽宁——一个在外人或是家人眼里,都毫无用处的女儿。
小娘本想着靠孩子翻身,说不定还能捞个段夫人当当,结果废了九牛二虎生下来的孩子竟是个没用的东西,生产本就耗去了她的大半生气,这下更是让人气结于心,小***脾气也变得一天比一天暴戾。
再加上段文鹤根本对她们母子毫不上心,老太太也十分失望,所以她这一房过得并不好,在府中仅是能勉强度日的样子。
最艰难的时候,小娘甚至要把当年在烟花之地里赚得的首饰拿出府去悄悄典当,才能换得几斤能填饱肚子的米面。
可隔壁的芸娘却是过得滋润无比,没几个月便有了身孕,这下她院中更是银子如流水一般地花,随便拿出一身衣服来,都够小娘房中两三个月的花销了。
小娘自觉呆不下去,几次三番地与段文鹤、段老太太提出想要自行离去,并且担保不会讲出府中的任何事情,可是从没得到过回应。
再后来,芸娘也到了快临盆的时候。
小娘心中本就有怨,这下更是眼红生气,竟在芸娘在院中散步时,狠狠从身后推了她一把。
后来……
“喂!你是什么废物?昨日中午便送来的衣服,怎得现在还没晾出去?段府养着你们,就是给你们发呆度日的吗?!”
身后传来一声呵斥,同时段羽宁便感到背上被人重重踹了一脚,整个人重心一下子便不稳,蓦地朝前扑去。
“小……姑娘!姑娘!”阿茶忙去扶段羽宁,听这声音便知道,是段羽安来找她们的麻烦了。
段羽安从不许府中其他人称呼段羽宁为“**”,只有阿茶会私下里叫一叫,因为段羽安觉得只有她才配得上这个称呼。
其他人自然也不把段羽宁放在眼里,她一没了娘,二又不得段文鹤欢喜,只有老太太在逢年过节的间隙会想起她来。
或许是想一想她死了没有。
段羽宁咳了一声,快速从地上爬起来,还来不及拍一拍身上的尘土,便半蹲着低头行礼道:“**好。”
阿茶也附和着问好。
段羽安虽还未出阁,但已是打扮得珠翠满头,连身上所穿锦缎也是每年从扬州城中送来的时新料子,与段羽宁的粗布还打了补丁的衣服一对比,真是天壤之别。
她向身边的小厮递去一个眼神,小厮马上会意,直接冲向段羽宁,一把将人薅起来,抬手便准备朝脸上打。
阿茶见状,连忙挡在段羽宁身前,惊呼道:“运财,你做什么!住手!住手!”
段羽宁也忙站起来向后闪躲,一边拿搓衣板护住阿茶和自己,一边问:“安**,我们并没犯错,为何这样对我们?”她顿了顿,瞥了眼盆中清洗得差不多的衣物,“这些衣物已经洗好,只差晾晒,我们并没有偷懒。”
段羽安冷笑一声,从鼻子中哼出一口气来,“我想打便打了,难道还要理由,还得挑个黄道吉日吗?”
“你!……”阿茶闻言,只觉这人真是不可理喻,虽然她平日里也不怎么好相处,但这次着实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好歹也算是段家名正言顺的女儿,你怎可如此不讲理?”段羽宁稍稍提高了音量。
运财闻言,心虚地向后瞥了一眼,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段羽安听见“段家女儿”这四个字便觉得恶心,横眉厉目地瞪视着段羽宁,“你哪儿来的脸讲出这些话来?谁不知道你那早死的娘是个什么货色?若不是***这烂名声,我也不会要嫁给那……”
她说到一半便住了口,只是愤怒地一甩袖子,把到嘴边的“那病秧子太子”给咽了下去。
自己本与侍郎家的二少爷涂旭诚两情相悦,只差明年开春便可等着提亲,如今却被石相那群内阁匹夫进言,要求自己嫁给不知还有几日活头的太子,这口气,谁咽得下去?
念及此处,段羽安心中又是一股无名火起,凭什么我便要去受苦,你还可以安然无恙地呆在段府?
她便上前两步,盯着段羽宁道:“是啊,你是段家女儿。”她又对运财说,“你是奴才,打不得她,那你便将她按好了,让我来。”
运财自是求之不得,忙用双手将段羽宁死死按住,段羽安的侍女阿音也极有眼力见地把阿茶拉至一旁。
段羽安上前两步,将右臂上的金钏退至手心,又将手高高扬起,眼中满是凶狠,颇有这一下便要将段羽宁打得彻底毁容的气势。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