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半年前,我亲眼目睹爸妈车祸死亡。
单位和货车司机给我三百万赔偿款。
从那天起我有了睡眠障碍,一直接受精神医生治疗靠大量的精神类药物才能入睡。
可最近我病情越来越厉害出现幻听幻视。
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有人站在我的床前说了一句话。
「杀了她,杀了她钱就是你的了。」
我猛的从睡梦中惊醒,不停地喘着粗气。
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我刚才分明听见那句低声呓语。
「杀了她,杀了她钱就是你的了。」
半年前我亲眼目睹爸妈车祸死亡,他们公司给赔偿了三百万。
从那天起我有了睡眠障碍,一直接受精神医生治疗。
靠吃着大量的精神类药物才能入睡。
难道是病情又厉害了?
「禾禾,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沈文静突然闯进门一脸担忧地握住我的手。
我看着她沉默不说话。
从包包里拿出来药,吞了两粒,神识逐渐恢复清明。
「姐,别老吃药了。」
刘禾堂听见动静走过来看着我又开始吃药,不西藏的看了我一眼。
「没事,陈医生给我开的药都是安全的。」
陈晓东是我的主治医师兼邻居,因此我对他很信任。
半年前我因为目睹父母双亡无法睡眠,在他那里治疗了半年只是情况一直不太好。
二人见我无事这才各回各屋。
而我在他们关上房门的时候眼睛突然睁开。
「杀了她,杀了她钱就是你的了。」
这句话我不会听错,我可以肯定就是有人在我耳边说的。
是谁想要杀了我?
为什么我突然惊醒,沈文静她就正好走进来。
难道她在我的房间里安监控了吗?
我闭上眼睛猜测一切可能。
家里只有三个人住。
弟弟今年刚***完过来从老家过来的。
而沈文静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两个关系很好。
毕业以后一起合租了一个小三室的房子。
这句话的主人是弟弟还是沈文静呢?
他们是图我那三百万吗?
第二天沈文静见我昨天做噩梦把陈晓东叫过来。
陈晓东带着一副金丝框透视,整个人看着文质彬彬的。
他的十指骨节分明,不去做外科医生真是可惜了。
「禾慕,你的状态不太对啊。」
陈晓东一进来就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毕竟我是他的病人。
「你的药没有吃吗?」
他皱着眉看着我,不配合医生的病人可不是好病人的,况且我的病已经持续半年了。
「吃了,一直在吃。」
我怕他不相信,拿出药瓶数了数。
这不还剩下一天的药,我还说这两天让他再给我开点药。
陈晓东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题,他拿过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这不是我给你开的药,这是vc。」
陈晓东将所有的药都倒出来,发现都不是他开具的处方药。
他将怀疑的目光放在弟弟和文静的身上。
毕竟我的药只放在家里,能够接触到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沈文静看了一眼陈晓东,手指不自觉的搅着衣服,眼神有些漂浮。
而弟弟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薄汗,他的嘴唇有些干的起皮,不停的在那里***嘴唇。
我看着他们两人心怀鬼胎的样子,有些不敢置信。
一个是我的亲手足,一个和我情同手足。
他们,他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禾禾,是不是你拿错了药啊,咱们先吃饭吧。」
沈文静打了个圆场,站起来拿出刚从超市买的火锅,张罗大家吃饭。
弟弟见沈文静要准备食材,就站起来去厨房帮忙。
我坐在沙发上攥着我的小药瓶,看着他们在厨房里说说笑笑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弟弟和我的室友看起来挺熟的,还在一起说笑。
「陈医生,这个药是你开好,我是直接从医院里拿的。」
我焦急的看向陈晓东,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
我吃的药里有的还需要红色处方,我是绝对不会拿错的。
「禾慕,我知道,你先稳定一下情绪。」
陈晓东将剩下的那几个小药片直接扔进垃圾桶让我下午去医院找他。
我点点头,又担心我的精神是不是真的出幻觉了。
毕竟我昨天亲耳听见那句话了。
陈晓东听完我的叙述,眉头逐渐加深。
「你的病确实加重了,已经出现了幻听,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我苦涩的笑了一声。
怎么能没有压力呢?
半年前,我的父母因为交通意外死亡,单位加上货车司机一共赔偿了三百万。
弟弟刚高中毕业,所以这笔赔偿金就一直放在我这里。
我要用这三百万供弟弟上大学,还要看着他结婚生子。
说起来,弟弟现在快要上大学了,我也该多给他点零用钱了。
突然我灵光一闪,回想着刚才弟弟的不自然。
弟弟小的时候是我看大的,所以我们的感情很好。
我不愿意相信弟弟为了三百万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当时全程操持了父母的丧事,三百万直接打到我的卡里了。
我本来还想等着弟弟长大了再告诉他。
是不是他现在翅膀硬了,已经等不及了?
「好了,你们两个快来吃饭吧。」
沈文静收拾好叫我们过来吃饭。
这一顿饭吃的食之无味,我看着沈文静和弟弟低头吃着饭。
他们的关系已经这样亲近了吗?
下午,我准时来到陈医生的诊室。
「我这次得给你加大药量,你已经出现幻觉了。」
陈晓东严肃的看着我,手在键盘上不断地敲击,看着很熟练。
「我昨天听见的会不会是真的?」
我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感觉脑子里像是有一摊浆糊。
毕竟那个声音真的很真实。
「你是想说有人想要杀了你占据那三百万吗?」
陈医生听懂了我的话。
我点点头,我虽然不愿意这么猜测,但是除了他们没人能换我的药。
「我们得讲究证据。」
陈医生看着我,言语上带着一丝引导。
我和沈文静是从大一就认识的好朋友,形影不离,她为什么会害我?
就算是杀了我,她也不会得到那三百万的。
「这样吧,我这次给你开的药我下班时带回去放在我家,我给你钥匙,你每天吃药去我家吃。」
陈医生看着我苦恼的样子笑了笑。
「先把你的幻觉治疗好,咱们再说其他的。」
我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看着陈晓东。
他在医院里很有名。
名校毕业,家庭富足,事业有成,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女朋友。
如今把自己家的钥匙就这样交给我,这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啊。
「这不太好吧,陈医生。」
「没事,我不也老去你家蹭饭吗?」
陈医生从兜里拿出一个钥匙放在我的手上。
接着他又严肃的叮嘱我。
「如果你猜测的是真的话,那从今天开始你要注意你的弟弟和室友了。」
我慎重的点点头,拿着钥匙出门了。
如果真的是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人干的,那我也不会手软。
回到家里,弟弟在客厅里打游戏。见我回去,他先是看了看我的手。
「姐,这次没有开药吗?」
弟弟平常从来不过问我吃药的事情的。
怎么今日格外的关注啊。
「陈医生还再斟酌我用什么药。」
我将陈医生家的钥匙藏起来。
「姐,你别吃药了,咱们不是有三百万吗?足够花了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我听着这话,眼睛看向弟弟,他果然是惦记着那三百万呢。
我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是问起他和沈文静来。
「你和文静很熟吗?」
弟弟有些慌乱的眨了眨眼睛,嘴里却说着和她不熟悉。
弟弟这个人有轻微的洁癖,如果不是熟人根本不会往他碗里夹菜的。
可是今天中午我明明看见沈文静给他夹了两次菜。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不想怀疑这个世界上与我最亲近的人。
「姐,你能借我点钱吗?」
弟弟看着我坐在沙发上,殷勤的给我捶腿捏肩膀。
我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问他要多少钱。
「五万。」
弟弟颤颤悠悠的举起左手比划了一下。
五万,这个小祖宗真的敢开口啊。
「你要这个钱干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难道他小小年纪学着别人在网上***了?
弟弟看着我,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半天,才下定决心告诉我。
「我和文静谈恋爱了。」
我吓的从沙发站起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不行,绝对不行,他不能和沈文静那样的人在一起。
我和弟弟相差六岁,沈文静和我同岁。
我不是那种老古板,不支持姐弟恋。
如果沈文静没有那个家庭,我是百分百支持他们的。
可沈文静的家里一片狼藉。
酗酒的爸,***的妈,还有一个不上进的弟弟。
这样的家庭,一旦扒上弟弟,那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啊。
弟弟如今刚要步入大学,我是不可能看着他的人生刚起步就被打断的。
更何况她没准是想要杀我的真凶。
沈文静很了解我,所以她知道我不会同意她和弟弟的事情。
她才偷偷换了我的药。
如果我真的变成精神病,那三百万就都是弟弟的了。
「他爸爸喝醉酒打人要赔五万,文静没有钱,姐你就给我吧。」
弟弟拉扯着我的袖子,小声的撒着娇。
他这样子,让我想起来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攥着我的袖子让我去给他买糖吃。
每次他一这样撒娇,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他。
可是这次不行。
「禾堂,什么都可以,唯独借钱不行,你赶紧和她分手吧。」
我直接拒绝弟弟。
如果知道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的话,我还不如出去给弟弟租个房子。
沈文静好毒的心思啊,知道我不会借给她钱,就从我弟弟这里下手。
看来,我的药肯定也是她给我换的了。
这是打算让我精神失常,好让弟弟亲自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吗?
这样她才能顺理成章的占据我的三百万。
门被打开了,沈文静提着一兜水果进来了。
「禾禾,你多吃点水果吧,我还给你买了酸枣仁治疗失眠。」
我实在是难以接受我的好姐妹有这么深的心思。
「vc还没有吃够啊,在吃我可就被人毒死了。」
我故意冷嘲热讽的从她身边过去,拿着钥匙出了门。
我要收集她给我换药的证据。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陈医生的家里。
他的家里收拾的很干净,整体风格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过来了。」
陈医生从卧室里出来,看起来是刚刚洗完澡。
头发有些湿湿的还在滴水,衬衣的扣子也没有系好。
陈医生的身材很不错,但他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禾慕,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叹了一口气,把刚才弟弟的事情讲了一遍。
我也在发愁,弟弟这会就像是陷入恋爱的旋涡死活不出来。
如果让沈文静搬走,弟弟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别再最后是我出去了,成全了他们两个。
陈晓东给我把药放在餐桌上,让我下次直接来吃。
我回到家里时,他们两个人都不在。
我悄悄走进沈文静的屋子四处翻找。
直到我在她的床下靠墙的地方还发现一个小药瓶。
我废了半天的力气才从里面勾出来。
我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是装vc的小药瓶。
太好了,这就是她给我换药的铁证。
我的精神时好时坏,有的时候彻夜难眠,她给我把药换了这是谋杀啊。
我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回来和沈文静对峙。
可是我又想起来一个可能。
沈文静和弟弟如今正在热恋,换药这个事情弟弟有没有参与呢?
毕竟弟弟才是那三百万真正的主人。
如果把他们激怒了,我一打二打不过啊。
毕竟弟弟现在是个恋爱脑,哪里顾得上我这个亲姐姐。
那三百万对于弟弟可是天大的***啊。
我将药瓶收起来,回到自己的卧室。
我得好好计划一下。
有了正确的药,我晚上不到九点就睡了。
我在香甜的睡梦中时却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脸。
那人的手很凉,像是吐着毒舌的蛇信子将我紧紧的缠绕住。
【付费卡点】
可我就像是被鬼压床一样,根本就睁不开眼。
这个认知让我无比的惊悚,究竟是谁在摸我?
好不容易醒过来,我悄悄的打开门,客厅里很安静。
我去厨房拿了一把刀防身。
弟弟不在卧室。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我又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沈文静的房门,她也不在。
他们两个大晚上能去哪呢?
难道刚才又是我的幻觉吗?
我刚拿出手机问他们两个去哪时,就听见门外消防通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哒,哒,哒」
这一步步像是就在我耳边走动。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午夜杀人狂魔,而弟弟和沈文静都有我家的钥匙。
我吓得直接打开陈晓东家的门。
陈晓东听见动静出来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来了?」
我就趴在房门前死死的盯着猫眼。
可是我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上来。
我明明听到了脚步声的。
「禾慕,你还好吗?」
陈晓东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有些不解我趴在房门看什么。
「刚才有人趁我睡觉时摸我,绝对不是幻觉。」
我拿着刀死死的望向门外。
「禾慕,你最近都这样吗?」
陈晓东看着我神经兮兮的样子,扶了扶他的金丝框透视。
不是的,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难道我真的精神错乱了?
我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楼道陷入了自我怀疑。
陈晓东从厨房倒了一杯牛奶,示意我喝下去。
我接过那杯温热的牛奶,喝完想要上个厕所。
上完厕所,一阵困意袭来,我忍不住地打着哈欠。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姐,你在东哥家里吗?」
刘禾堂在门外按着门铃。
我走过去打开房门,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姐,你怎么半夜去别人家啊。」
弟弟向陈晓东说了声抱歉,一脸不高兴的拉着我回了家。
陈晓东推了推脸上的金丝框透视,笑容无懈可击。
回到家中,沈文静的屋子亮着灯,看来他们是回来了。
我感觉自己困的不行,没有和弟弟解释就回屋子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等我睁眼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
最近因为那个项目谈成了,公司给我放了一星期的假。
我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冰凉的触觉,我可以肯定,那不是幻觉。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弟弟和沈文静串通起来想要合谋我的三百万。
毕竟我在沈文静的床下还找到一个vc瓶。
「姐,快来吃饭吧。」
弟弟见我打开房门,一脸殷勤的把我推到餐桌旁。
我看着他煎的牛排,平常这一大块肯定能吃下。
只是心里一旦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那便怎么看怎么不对了。
「姐,吃啊,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弟弟拿着刀叉给我分了好几块,不由分说硬塞到我的嘴里。
我看着他的嘴角逐渐裂开,脑袋后面不断的冒出血迹。
我吓得拿着手里的刀叉不断的挥舞着。
「嘶。」
弟弟抽痛的叫了一声
我回过神发现他的胳膊被我划了一道,正不断的冒出血迹。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还是那个帅气的弟弟,并没有刚才的可怕样子。
怎么回事,我不是正在吃药吗?怎么感觉病情又加重了。
现在睡觉倒是睡的挺好,但是老这样出现幻觉也不是个事啊。
我给弟弟把伤口消毒了,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想要和他再谈谈。
这世上只有这一个弟弟和我血脉相连了。
「你和文静把我的药换了是吗?」
我看着我最疼爱的弟弟,如果他真的要除掉我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我已经失去了爸爸妈妈,不能再失去他了。
弟弟在那里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我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过。
原来亲情在金钱面前不值一提啊。
「就为了那三百万,你就要杀掉我吗?」
我害怕的退后了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杀了你?」
弟弟同样一副受伤的表情,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他冲过来,两只手扶着我的肩膀不停的晃动着。
「姐,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了,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弟弟一边哭一边看着我。
我再也忍不住,抱着他痛哭流涕。
在弟弟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这才知道。
原来他始终不建议我***神类药物,可是这半年我很依赖那些药。
他劝了我几次,就不管不问了。
所以和沈文静商量以后打算悄悄把我的药换成了vc药片。
只是后来看着我总睡不着觉这才作罢。
弟弟始终认为,精神类药物有巨大的副作用长期服用会给身体带来不可逆的伤害。
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澈愚蠢的大学生应该也干不出杀害亲姐的事情来。
可是沈文静呢?
她已经步入社会了,况且她的家庭还是个深渊无底洞。
那三百万足够她拿来摆脱她的家庭了。
「姐,是我先追的文静,她是个好姑娘。」
弟弟不赞同的看了我一眼。
沈文静虽然有那样一个家庭,但是她却是个善良上进的姑娘。
她做不出来那种事情的。
就是那五万的事情,也是弟弟主动要帮她还的。
我看了一眼弟弟,他还是太天真了。
要知道,越美丽的女人越会骗人。
要怎么拆穿沈文静的真面目呢?
我现在已经确定了弟弟对我并没有恶意。
可是沈文静呢?
为的就是让我成了精神病,好哄骗着弟弟从我这里拿走那三百万。
我越发觉得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现在最缺的就是证据了。
于是我等沈文静回来故意提出来要借钱给她。
「文静,你既然已经和禾堂在一起了,那就是一家人。」
「听说你家里出事需要五万,我借给你钱你搬走吧。」
说完,我就悄悄打量着沈文静的表情。
「禾禾,我不能借你的钱。」
沈文静细数着自从大学她每天勤工俭学赚取生活费,毕业了还要给家里还窟窿。
这么多年被吸血已经受够了。
以后她还要谈婚论嫁,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家里就是个无底洞,所以一次头也不能开。
我不知道是不是五万块钱对她的吸引力不够才让她以退为进。
不过这次她没有露出马脚来,我有的是办法。
过了一周,沈文静约我去公司楼下的咖啡店。
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喝了小半杯咖啡了。
「禾禾,我和禾堂是认真的。」
我看着沈文静那张足够清纯的脸,第一次有了怒意。
「认真又怎么样,你那一家子都是拖累。」
我生气的看着沈文静,心里又有些惋惜。
「你为了填你家的窟窿,都敢怂恿我弟弟给我换药还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
沈文静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大脑飞快的吸收着我的话。
「我给你一周时间,你马上搬走,还有马上和我弟弟分手。」
我说完将咖啡一饮而尽。
沈文静是我最好的姐妹,和她说这样多狠心的话我也很难过。
只是为了我的安危,我不得不这样做。
「禾禾,我会搬走的,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要害你。」
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难道真的不是她?
可是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我从包里拿出来那个vc小药瓶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沈文静先是困惑的看了一眼,又拿出手机让我看订购记录。
这还是去年她做面膜的时候买的了。
去年自制果冻面膜很火,沈文静也自己做各种各样的水果面膜和我一起用。
那个vc瓶看着确实也不像是新包装的。
「禾禾,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我对天发誓。」
沈文静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犹豫。
我到底该不该相信她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我家门口却站着两个陌生人。
「这里是沈文静的家吗?」
一个男人很客气的向我介绍,他是催债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