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以为真,自责自己无能,连孩子都未能保住。
后来我偶然知晓孩子尚存人世,欲将孩子寻回却遭霍景淮百般阻挠。
面对我的质问,男人神色冷淡,理直气壮。
“建安为救我永远丧失了做父亲的资格,这个孩子是我亏欠他的。”
“他此生只会有这一个孩子,可我们还会有众多孩子。桑若,忘却那个孩子吧,就当他生下来便没了。如此对众人皆好。”
好?
谁好了?
好的唯有你们!
那是我历经十月怀胎艰辛诞下的孩子,并非你偿还恩情的物件!
我与霍景淮大吵一架,自此踏上寻觅孩子的征程。
怎奈霍景淮能力出众、仕途顺遂,称其“只手遮天”亦不为过。
他总能适时掐断孩子的线索,令我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深陷失去孩子的痛苦与悔恨之中,未及四十出头便抑郁而终。
老天开眼,竟让我重获新生。
这一回,我断不容许任何人夺走我的孩子!
重生的惊喜将我席卷。
我心脏狂跳不止,就连呼吸都急促了些许。
不行,我眼看即将临盆,身旁不能仅有霍景淮。
“等等,”我忍着身下的抽痛,艰难地提出要求,“你去给我娘家拍个电报,让我妈来照料我。我初次生产,心中惧怕得很。”
我仰起头,仅望见霍景淮利落的下颌线条。
他浅笑着低头看我,安抚道。
“当下正值农忙,岳母大概无暇前来照顾你。你莫怕,我是你的夫君,有我在,你与孩子皆会平安无恙。”
他一面说着,一面收拾好生产所需之物。
我心底一沉。
隔壁方嫂子听闻动静,热心地开门询问:“小桑要生了,是否需要帮忙?”
方嫂子乃是政委的爱人,热情爽朗,处事公正。
我们二人关系甚好。
有她在,霍景淮若想动手脚也不会太过轻易。
想到此处,我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于是我颤抖着嗓音向她恳求。
“嫂子,能否劳烦您陪我去医院?我初次生产毫无经验,此刻紧张得心脏都似要蹦出嗓子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