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银针直直地冲傅子恒的后背飞射而去。
银针刺入皮肉,傅子恒吃痛、勃然大怒:“找死?”
先前按住我的那两个手下见老大被暗算,拽住我的头发给了我两个大耳刮子。
“敢动我们老大?老子送你去见阎王!”
我被打得脑袋嗡嗡直响。
迷迷糊糊中,听到傅子恒惊恐的声音:“住手!”
一阵清冽的松木香朝我靠近,傅子恒一脚踹开打我的那两个手下,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你怎么会有这个?”
他两指捏着带血的银针,双眼猩红地盯着我,大有一副我说不出个所以然就不放过我的架势。
傅子恒的地位过于特殊,攀扯他的人多,想弄死他的人也不少。
为了保护我,他从未对外公布我的身份。
也因此,世人只知蛇岛主人有一位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但除了蛇岛上的极少数心腹,其余人都没见过我。
我失踪后,他只敢私下找寻,不敢大张旗鼓找我。
这也是我能隐匿身份三年的原因。
这个镯子,是他亲手为我打造的,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在危急时刻,可以自救。
银针上有毒,他的唇角流下黑血。
下属们惊慌失措:“老大!老大你中毒了,快,找陆医生!”
他却什么都顾不上,只怔怔地盯着我,而后小心翼翼地把我的头发抚到一边,用纸巾一点一点地擦干我脸上的血迹。
只擦了一小半,他就泣不成声,紧紧抱住我:“月月……”
“我终于找到你了!”
时隔三年,没成想,再次相见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我想对他笑,扯了扯唇角却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小腹处的割伤也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傅子恒握着我的手,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眶微微泛红。
“月月,怎么样?哪里疼?”
听到我“嘶”了一声,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我摇摇头,指了指手上的镯子。
他立马会意,满眼感动:“你都伤得这么重了,还在关心我中毒的事情。”
“月月放心,我已经吃了解药,没什么大碍了。”
“倒是你,声带受损,身上到处是伤,医生说,需要养一段时间,你放心,我会陪着你做康复的!”
说完,他偏头往一旁看去。
我的床侧,傅威以及他的两个手下毕恭毕敬地跪着,脸上各有几道鞭伤。
“我连月月的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如此虐待她!”
那两人吓得连连磕头:“老大饶命啊!是傅管事命令我们这么做的,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大嫂啊!”
冷不丁被出卖,傅威怒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傅子恒一个眼神,他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接着毫不手软地甩了自己两个巴掌:“我该死!是我被人蒙蔽了,求老大和大嫂原谅!”
他的手下也依样画葫芦,房间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掌掴声。
我皱了皱眉。
傅子恒摸了摸我的头,抄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
花瓶落地,掌掴声立马消停。
飞溅起的碎片划破几人的皮肤,甚至傅威的眼球都插着碎瓷片,血充斥着眼眶。
但他们死死忍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傅子恒握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