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周扬家吗，我们想了解一下关于李雯老师的情况。”

警察把李老师自杀的消息告诉儿子时，

我死死盯着儿子的脸，等待他露出震惊或者悲伤的表情，

但儿子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毛，

“怎么会，李老师今天还说会来给我庆祝的。”

“李老师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她上周把我叫去了办公室，说我的数学卷子有问题。“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围裙：

“儿子，你先小声告诉我是什么....”

我的儿子是我唯一的希望和倚杖了，

我绝对不允许他出任何问题。

“李老师说我最后一道答题的解法太新颖了。”

儿子打断了我，笑容乖巧：

“想让我给同学们讲讲。”

警察说在李老师的口袋里发现了儿子的学号，

但因为没有其他的线索，警察只能离开。

关上门，我的后背颤抖着抵住门板。

儿子长得和我死去的老公真的很像，

我看着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却觉得好陌生。

我猛地想起来，大概是考前一个月的时间，

那天半夜我跑完外卖到家，发现儿子屋里的灯还亮着。

儿子虽然成绩不好，但是他真的非常努力。

他还在写东西，我本来想去让儿子早点睡觉不要太累了，

可他看到我进来，立马把那张纸塞进了抽屉。

“我在复习，不要打扰我！”

儿子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但我当时以为是他压力太大了，摸摸他的头就回屋了。

但是后来我翻看那个他曾经慌张藏起纸张的抽屉时，

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儿子，你跟妈说实话。"

我颤抖着抓住儿子的手腕。

"李老师找你...真的只是讨论数学题？"

儿子缓缓抽回手，舀起一勺汤。

"不然呢？"

"妈，你白天给人擦地板，晚上送外卖，凌晨还在洗马桶..."

他低头吹了吹，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儿子提出去看看李老师的女儿，

因为备考的时候儿子没少向她提问。

李老师的女儿是李老师带的第一个考上清北的学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现在都没有毕业，

但能考上清北已经很厉害了，

我一直觉得是之前李老师管的太严了，

导致孩子上大学后一下子放纵不好好学习了。

所以我还经常拿她给儿子举例子，

哪怕考上了清北也不能骄傲不能松懈。

但当我们到她的宿舍楼下时，

看到的却是被警戒线围住的画面。

李老师的女儿倒在血珀中，

那双眼睛仿佛死死的看着我。

她也跳楼自杀了。

脖子上还带着我熟悉的黄金项链。

“我们来晚了。”

儿子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平静的可怕。

我的手机又收来一条消息。

是十分钟前李老师的女儿发来的，

【对不起。】

两条一模一样的遗言，来自一对母女，

间隔不到24小时，

她们都跳楼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