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什么？！”太子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是你把那个草给我吃的，我被父王打入牢中的时候，都没有供出你，你说会保我太子之位的！”

“为什么？你和你母后暗杀了阿恒的时候就该知道！”拓跋珍冷声道。

“阿恒……古恒？”太子和皇后对视一眼，错愕。

“他的死、他的死和我们母子有什么关系？！”太子情绪越发激动，脖颈被剑刃割出一道血痕。

拓跋珍皱眉，稍稍收回了箭，似乎还想问什么，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射穿了太子胸口。

“雄儿！！！”皇后失声尖叫，“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太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伤口，鲜血不断从他嘴角流下。

他不甘心地望向远处，最终，倒了下去，再无气息。

拓跋珍回头，目光越过一众侍卫，远远地，和骑马持弓而来的萧业对视。

17.

那一夜是怎样结束的，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记忆零散混乱，唯一清晰的，是萧业和拓跋珍在火光下剑拔弩张的画面，杜仲走上来，捂住了我的耳朵。

最后，萧业冷着脸，挥手派人将她押了下去。

一切尘埃落定后，萧业登上了北魏——不，现在是一统天下的大魏宝座。

拓跋珍仍被禁锢在她的贵妃宫中。

我偷偷去探视她，曾经意气风发的女将军，面色枯黄，双颊凹陷，双脚被铁链束缚着，鲜血濡湿了裙摆。

但是看到我，她还是撑着，对我露出了一抹微笑。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泪水，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蹲下蹲下将她的脚链解开。

轻声催促道：“快走，北门我给你备了行李马车。”

拓跋珍愣住，眼中重现了神采，在鲜血中用力站起身来。

我牵着她的手急急往外奔去，就像混乱中的那夜屋檐，她紧紧握着我的手，一直给我力量一样。

可就在我们奔至一半的当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