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事很快就传出去了。
小虎第一时间找到我,硬拽着我回了他家。
他去年刚成亲,家里只有他与他娘子素儿两人。
素儿做了一桌好菜,还上街打了酒。
我很不好意思:“叨扰你们了。”
素儿闻言红了脸:“宁姐说得哪里话,去年若不是你在那山匪手中救下了虎哥,咱们哪还有这个家。”
“就是!”小虎拿来了喝酒的碗:“宁姐跟我们还一家人说两家话?”
“那安潮有眼无珠,宁姐不必为他心烦。”
他替我满上一碗酒:“来,宁姐尝尝。”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说话。
没过多久,素儿便醉了。
小虎把素儿扶进房休息,没过多久就出来了。
他喝了酒,脸有些红。
“宁姐,我跟素儿明年准备生娃娃了。”
“那是好事啊!”我真心替他们高兴:“到时候,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谢谢宁姐。”
他憨笑着,跟我说着以后怎么怎么样。
“对了,宁姐你听说了吗?我们镖局下个月从云城送往京城的那趟镖……”
他压低了声音:“泡汤了。”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今日去领钱时偷听到的。”
那趟镖是一批从云城锦绣布庄送往京城云纱坊的上等布料。
雇主出价高,我们走一趟镖能赚不少银子。
如今突然泡汤了,小虎声音有些沮丧。
我疑惑:“因何泡汤?”
“不知道。”
他摇头:“不过也好,这都快年底了,我能在家好好陪陪素儿,省得她日日为我担惊受怕。”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抬碗跟他碗沿相碰:“来。”
醇香白酒溅出,落在木桌上,留下点点酒渍。
……
第二天,我们便知道了答案。
那趟镖为何会突然取消?
因为云纱坊的老板死了!
死状奇惨,七窍流血,还被掏空了内脏。
偌大的议事厅里,众人面面相觑。
小虎追问:“当家的,那凶手抓到了吗?”
“没有,但整个京城都在传,说云纱坊的老板不是人杀的。”
“那他是怎么死的?”
“妖。”
我擦剑的手一顿,抬头看去。
大当家还在说着:“据说,还是个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