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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语卿双手搂在秦樾的脖颈,眼泪浸湿秦樾肩头的衣裳。

她听见皇帝哥哥说:“妹妹,哥哥带你回家。”

宫内寝殿的地暖烘得梵语卿的脸庞发红,脸上的伤痕却显得更为刺眼。

秦樾站在梵语卿面前,脸色阴沉如墨。

“你脸上,还有身上的伤都是何人所为?”

梵语卿没有回答,而是望着秦樾:“皇兄,父亲为何从未找过我和娘?”

这是她替已经逝世的母亲问的。

“父亲当年登基,借助了裴家的势力。裴家的姑娘进宫成为皇后,不允父亲再去寻你和妹妹。”

提及过往,皇上的脸上也有些失神。

他看着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梵语卿,立下了誓言:“当年父皇懦弱,负了你和娘。如今,朕绝不会再让旁人伤你半分。”

“给孤说说这些年你在外面都住哪里?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你脸上的伤到底是何人所为?朕杀了他!”

说到梵语卿脸上的伤,皇上神色震怒,牙关紧锁。

梵语卿没有回答。

垂了垂眼眸,“都过去了。皇兄,我的仇我要自己亲手来报。”

寝殿蜡烛的焰火亮了一整夜,梵语卿和秦樾聊到了天亮。

清晨一早,秦樾宣布为迎接公主回宫,取消今日早朝。

并下旨封已经改名为秦茗央的梵语卿,为当朝镇国公主。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梵府内,第二日一早,梵启垣本以为梵语卿会在房内等他前来看望。

却发现梵语卿卧房内的所有东西都已变成灰烬。

柳厨娘僵硬的身体穿着梵语卿的衣服,而梵语卿本人却不知所踪。

他快马赶去郡王府,不顾郡王府侍卫阻拦,踢开了林凌惜的房门。

清晨一早,林凌惜还未起床。

她揉着一双惺忪睡眼,望着怒气冲冲的梵启垣,质问道:“大早上便来扰本郡主清净,梵启垣,你还想不想娶我了?”

梵启垣冲到她面前:“卿卿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杀了那厨娘我就走了!”林凌惜拨弄着红色指甲,一脸不屑。

梵启垣从床上拎起林凌惜,双目猩红。

他疯了般晃着林凌惜的肩膀,质问:“你到底把卿卿藏哪儿去了?林凌惜,是不是之前我太过纵容你了!”

林凌惜躺在床上笑出声,抬眼打量着眼前满脸怒气的梵启垣,轻声嘲讽道:“可能是她受不了磋磨,自己跑了吧。再说了,即便本宫杀了她又能如何,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下贱的孤女罢了!”

她嘴角玩味,刺激着眼前的男人。

“倒是小侯爷你,最好以后对我还是放尊重些。毕竟,你还要借助我父王和我母妃的家族势力,站稳朝堂。”

林凌惜的话一字字飘进梵启垣耳中。

但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好像彻底空掉了。

左胸膛好像被人剜掉一块似的,疼得厉害。

“小侯爷,找到了语卿小姐昨晚掉下来的手帕,在咱们府后院墙边的狗洞外。”

下人匆忙忙跪在梵启垣身边,拿着绣有一朵梅花的手帕面色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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