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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轻薄的幔纱上映着两道起伏有序的身影,昏黄的烛光虚幻朦胧,丝丝喘息声分不清是低叹还是痛苦。

男人看着靥生红霞、眉目如画气喘不顺的女人。

“今夜这么乖?”

女人喉头哽结,全身颤抖,喘声:“陛下……的癖好可,真特殊。”

男人听着娇娇的语调,眉眼惬意舒展:“癖好?嗯,偷情可不就是癖好?”

似**到了女人,女人挣扎却在下一刻被男人钳制住。

夜风拂过烛火,摇曳的烛火衬得墙壁上的影子都抖动的厉害起来。

卯时三刻,殿中的动静才停息。

随着一抹黑色颀长身影走出,殿外的宫娥便端着热水走进大殿。

岚芸走进内殿,看着床榻上曼妙身躯春潮还未有散去的主子,眸中划过一丝担忧。

她走上前跪在床榻边,低声:“主子,您这是何苦呢?郡王还病卧在床。”

李月音声如蚊蚋,好似还没有从刚刚的激烈中反应过来:“怎么、夫君半死不活,我还不能***人了?”

岚芸闻言,低声惊呼道:“您***什么呢,奴婢知道是……强迫您的。”

李月音笑吟吟地坐起身,削肩蜂腰皆露,岚月视线在主子的胸前一扫,立即起身拿着外衫给围起来。

而李月音那双刚刚还满是春水荡漾的眸子此时透着些许的寒意。

她半笑半讽:“随着先帝与太子爷的逝世,咱们东宫皇长孙算什么?人在东宫,但却只是郡王,只能不尴不尬地在这东宫,还受不住打击比我先倒下,岚儿,你说这样的局势,我能如何?”

“我啊,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岚芸跪坐在床榻前,紧紧抓住自家主子的手,哽咽道:“您才不是玩意儿,主子不是玩意儿!”

李月音娇颜上没有任何情绪,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岚芸的脸颊,音调平和:“你我主仆二人相伴十八载,从陇西李家到京都东宫,计划赶不上变化。”

岚芸听闻陇西李家,心神一提,仰头眼泪婆娑地看着她。

李月音垂眸与岚芸对视,低喃:“或许这样,比我们之前的计划更好呢。”

“可若这样,主子您会遭万人唾弃的。”岚芸提到这个,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昨日奴婢就听到大厨房的那些人在议论主子,说什么**后宫,有悖人伦,仗着有几分姿色与郡王的皇叔搞在一起。”

李月音听着刺耳的话神情依旧。

“还说,待陛下玩够了主子,主子您的下场……”

“什么下场?”李月音低笑问。

“沉塘都不够。”岚月垂头低声,语气中透着隐隐的愠怒:“明明您是被强迫,明明是……不顾您的感受强占您,还有若不是因为您,照着陛下与太子爷的恩怨,作为太子爷儿子的荣郡王还能好好的在东宫养病?凭什么都怪罪到主子您的身上?您有什么错?”

李月音浅笑摇头,漫不经心地穿好外袍,赤脚下地,姣好地容颜上是柔和之色:“错就错在,女子似草芥,命不由人。”

朝霞泛起晨光,永宁殿外的微风拂动着柳树,柳枝垂动轻轻抽在树下女人的脸颊上,让其眼中寒气蔓延。

“娘娘,您已在这里站了一宿,回去吧。”雪央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雪央见宁贤妃的眼神过于瘆人,又讪道:“虽已初夏,但夜里的风透着寒气,娘娘本就体弱,奴婢扶您回去。”

说话间,雪央上前扶着宁贤妃,在收回视线的时候,没有错过宁贤妃眼中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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